在遠處的山上,跪着哭泣的阿斯看着守衛把爺爺的屍體扔進了焚燒的火坑。
甚至沒有激起一絲絲的塵埃。
人就是這麼的渺小,死亡和出生都不會被掌控,但是卻要承受生與死之間的萬般苦難。
「爺爺···,是我害死了你,是我,是我····」
林盡的腦袋因為撞在了守衛厚厚的裝備上,還在滲着血,滴滴答答的,他只是看着阿斯,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似曾相識的場景也出現過,無能為力的無面人,那就做一個啞巴吧。
這是林盡曾經告訴自己的,所以他不愛說話,他只是等待時間,等待機會,如果有,那麼一定是一擊致命,生死也不過一瞬間。
爺爺的鱗片是樹葉的形狀,因為從身體長出來,頂端鋒利有光澤,側面有刃,猶如一把做工精良的刀片,倒是這是會飛翔的刀片。
「還有這個,一瓶裝着爺爺血液的容器!」
這是昨晚爺爺特意給阿斯的,這也是人類參悟不透的秘密,夢寐以求的變異基因所在,爺爺知道有變化,也怕一切失去,空夢一場。
「這是什麼!」林盡擦着自己額頭的鮮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準備伸手去接。
突然一瞬間,阿斯收了回來,緊緊的攥在心口。
「爺爺的秘密,也是生命的代價,他告訴我讓我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斯說著,牙齒咬得咯咯地響,看着眼前的景象,站在山頂,俯視這個世界,感覺火焰都在無面人的身上燃燒。
「那就勇敢的去做吧!」
林盡說完,站在他身後,拍了拍阿斯的肩膀,此時,阿斯感覺背後不是恐慌,而是背後的兄弟在幫他擋槍。
回到山湖鎮,祭奠了陳青三天,因為他是開拓者之一,是一個值得銘記的開始。
隨後的幾天,阿斯不斷的聽到大家在討論,和人類決一死戰,或者報仇之類的話語。阿斯只是站在一邊,他聽着,心中異常的煩悶。
報仇真的是一切嗎?阿斯也問過自己,也許自己需要報仇,但是自己似乎更需要的是和平和平等,自由和權力。
「鎮長,我想出去幾天,也許半個月,我想安靜一下!」
站在鎮長面前,阿斯已經有了大人的模樣,他的那幾根黃色的鬍鬚在太陽的光芒下閃閃發光,面部也不再是憔悴,他透露着一種安靜的威嚴,像極了一個還沒有成熟的老虎,低吼着,也微笑着。
「準備去哪裡,我派人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就是出去轉轉,我想看一看哪些和我們不一樣的人,當然,還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阿斯說話的瞬間伸出了手,鎮長頓了一秒鐘,才意識到阿斯和他要握手。
上次,鎮長還在拍着這個黃毛小子的肩膀。
有力,堅定,這就是阿斯握手的力量。
「出去玩一圈,不用擔心,很快的回來,我有自己更重要的事情!」
轉身離開的時候,正是太陽剛出來,黃色的光,驅散早晨的迷霧。
在下午的時候,阿斯已經徒步到了和爺爺一起生活的屋子,因為半年沒有人生活了,這裡早就布滿了灰塵,木門也被人破壞了,顯然有盜賊或者流浪漢居住過。
花了將近四個小時,阿斯修好了木門,把屋子打掃了一下,和爺爺在的時候一樣的清新和整潔。
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簡單和快樂。
阿斯拿出來爺爺的相片,小心的裝在一個相框裏面,正好三張卡在一起,爺爺和奶奶、爸爸和媽媽,還有自己。
「唉,如果在,那是多好啊!」
阿斯不禁感嘆了一句,在集中營,阿斯和爺爺聊了很久,爺爺告訴了他變異的秘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