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見咔嚓一聲,爺爺的雙臂已經被折斷。
當**放下雙手的時候,爺爺跪在地上,雙臂無力的垂着,猶如塵封下的垂柳,來回搖擺。
臉上的汗珠夾雜着眼淚,爺爺無力的**着,他甚至沒有抬頭,只是看着腳下的地板。
塑料袋的食物也灑了一地,滿是酸臭味。
阿斯驚呆了,他有點想哭,但是他只是獃獃的,不敢發出聲響。
「這個老雜種,沒想到還會變異?」
一個**手中掂量着發出吱吱聲音的警棍,又用腳尖抬起爺爺的頭,說「你血液變異了,下一步會讓組織處理你的,老雜種。」
變異?這是第幾次出現在阿斯的意識裏面,他已經不知道了。
他只是知道,這個詞語意味着兩種結果,死亡或者消失。
突然阿斯大哭出來,他保住一個**的腿喊叫着「放過我爺爺好不好,好不好,他沒問題的,好不好······」
又是一腳,正在阿斯的腦門,瞬間鮮血流了出來。
「小雜種,離我遠點,在動你也老東西一樣!」
其中一個**又補上了一棍,正中阿斯的肩胛骨,阿斯瞬間聽見清脆的響聲穿過腦海,一個胳膊已經抬不起來。
爺爺費力的挪動身體,微弱氣息說「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大爺不要計較,連忙腦袋朝着地板磕去!」
因為雙肩無法用力量,臉面正貼在地板的剩飯上面,喘息着。
劉音走了出來,他揮揮手示意三個**出去,自己帶着面罩,順手扶起來了爺爺,也把阿斯拉了起來。
他定了幾秒鐘,嘆了口氣,緩緩的說「你爺爺是一個變異人了,你現在回家去,這份工作也到此為止。」
阿斯抬起頭,剛要問。
「其他的別問,問就是死!」
劉音挺着大大的肚腩,冷靜斬釘截鐵的說。
「回家,回家,活着····」
爺爺在喃喃的說,他看着阿斯,滿臉的平靜,他的胳膊一直垂着並且腫脹起來,猶如一個柔軟的長條氣球。
「爺爺爺爺,我怎麼辦!?」
「你已經十七歲了,爺爺也有自己的事情,況且爺爺已經一百歲了,也沒有白活,回去活着,不要想着報仇,就是活着。」
話音剛落,三個**已經進來,就是一個麻袋,套在爺爺的頭上,繫上口袋,兩個人猶如搬運貨物,爺爺已經消失在阿斯的視線里。
晨風已經變得有一些燥熱,太陽穿過山谷的霧靄,照射在花草上,顯得格外的金色,猶如一種溫暖。
阿斯的肩膀已經腫了很大的一塊,猶如半個皮球,裏面都是黑色的污血。
阿斯找了一個樹枝,他一端磨的尖尖的,他脫下上衣,閉上眼,朝着腫起來的血包刺去。
血液噴射了出來,灑在了樹葉上。
「阿斯,你十七歲了!」
阿斯安靜的說,他疼痛異常,但是黑色的頭髮迎着風飄了起來,烏黑的眼睛加上消瘦的臉龐,更有了年輕人的堅毅。
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這20公里的距離,他幾乎走了一天。
也不知道爺爺變異會怎麼處理,但是不管怎麼樣,變異的人都沒有回來過,只是聽說無面人在逐漸減少,大概還剩餘一千萬不到。
正常的人類羨慕的是無面人的壽命,討厭他們的病毒和醜陋。
人啊,是何其的矛盾和自私,美好的事情都想擁有,但是醜惡的事情卻一直在做着。
阿斯躺了兩天,第二天的傍晚,他氣若遊絲。
「阿斯,你怎麼了!」
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但是阿斯已經沒有了意思,他眼前模糊,只是知道口渴,感覺自己身體在燃燒,他的眼睛在掙扎,似乎閉上就沒法睜開了。
第三天,阿斯醒來的時候,身邊坐着兩個無面人。
晨月的妹妹晨葉,還有他們的父親晨鹿,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