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時間,不管白芊芊怎麼搭話,對方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就連一旁的許書言都有些看樂了。
「人小姐姐這麼給力,你倒是一副守身如玉看破紅塵的樣子。」
「怎麼?有喜歡的人了?」許書言調侃道,這傢伙雖說脾氣不好可以前也不是這副樣子啊。
蘇潺有些煩了,不知是因為許書言的話觸動了他心底的某個禁忌還是因為周圍這喧囂的音樂。
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沒有說話。
許書言看着他,眸光閃爍,手指無意識的摩擦着杯壁,語調隨意里又帶着一絲好奇
「話說你當初怎麼突然就出國了?一點徵兆都沒有,說走就走了。」
蘇潺扭頭看了他一眼,眉宇間縈繞着煩躁與不耐,看來是提到了對方禁忌的話題了。
可這也讓許書言更加好奇了,蘇潺這個人脾氣暴躁耿直,稍有點不如意的地方總會弄出點動靜來宣洩他的不滿,是個不吐不快的性子。
可今天,明明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可到現在還是半個字都不說。
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蘇潺這副煩躁又憋屈的樣子。
許書言笑的像個狐狸,眼裡帶着狡黠與好奇,蘇潺越不想說他越要問「我說,咱們都這麼多年兄弟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什麼事把你蘇大少爺憋屈成這樣?」說完,似乎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一旁的宋陽也在旁邊湊熱鬧,「是啊蘇哥,你當初怎麼突然出國了?」
「你要真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替你想想辦法,一起解決啊。」
蘇潺看着他們,但凡他倆臉上的笑和眼底的八卦稍微收斂一點,他都要信了。
明知道對方就是在故意打趣自己,想激他說出來。心裏不爽是真的,可不想說也是真的。
蘇潺驕傲的自尊心絕不允許別人知道,他剛成年就被家裡人包辦婚姻了,不然他絕對會被這幾個孫子笑一輩子!
他只好不斷的壓抑住心底的躁動,連帶着對那素未謀面的『妻子』,也生出了一絲怨懟。
許書言看着開始猛灌酒的蘇潺,見對方就算是憋死也絕不開口的樣子,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暗道可惜。
能讓蘇潺如此能忍的事情,那絕對是可以讓他們笑一輩子的醜事。
這時,宋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時,他臉色有些慌亂,急忙示意正在鬼哭狼嚎…不對,是正在唱歌的陸湛關掉音樂。
之後才接通了電話
「喂,姐姐。」
電話那頭,一道嬌媚卻又帶着強勢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陽,怎麼還不回家?你們這頓飯都吃了三四個小時了。」
「而且,我剛從帝豪餐廳出來,你們並沒在這裡吃飯。」
宋陽看了眼時間,發現都已經到十二點半了,馬上就要到他吃藥的時間了,難怪姐姐會打電話過來。
他語氣不足的解釋「對不起姐姐,今天一個朋友回來,不小心玩過頭了,我馬上就回家。」
聽到這,對面的人似乎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算了,你給個位置,包廂號,我現在來接你。」
宋陽乖乖的把地址和包廂號發過去之後,便坐在一旁等着。
蘇潺有些疑惑,說「你姐姐還是管你這麼嚴?」
宋陽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最近在喝中藥調理身體,那葯是要按時喝的。」
「今天有點玩忘時間了,她才打電話過來。」
蘇潺瞭然,唇角勾起,「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宋陽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雖然骨子裡是白切黑,可在他姐姐面前,卻一直都是一副乖巧懂事,靦腆內向的模樣。
一旁的陸湛聽到宋陽要走了,扔下麥克風走了過來,直接坐在宋陽旁邊一把摟住他
「沒事,反正這小子已經回來了,有的是機會聚。」
說完,還衝蘇潺揚了揚酒杯,「你說是吧。」
蘇潺點了點頭,抬手與陸湛隔空碰了下,再次喝完了杯里的酒。
許是玩膩了,陸湛將原本的搖滾音樂換成了一首較為舒緩的鋼琴曲,女孩們也都圍在陸湛身邊,倒酒的倒酒按摩的按摩。
在場的就數他一個人最會享受,看的許書言對他直翻白眼。
幾人就這樣說說笑笑了一會,正當許書言打算問問蘇潺這次回國有什麼打算時,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來人一身紅色連衣裙,腳踩紅色高跟鞋,低領與束腰的設計完美的襯托出那**的傲人身材,以及胸口隱約可見的風景和精緻的鎖骨,一頭張揚的紅髮,外套一件黑色衣服,整個人都透着一股不可一世,卻又嫵媚動人的氣質。
看到來人,宋陽站起身來,剛打算叫姐,卻在看到自家姐姐身後的那個人時,眼睛一亮,聲音裡帶着一絲意外與雀躍
「宵宵姐!」
一句話,同時讓在場的三個人愣住了,宋星懷疑的目光不斷的落在寧霧與自家弟弟身上,思考着到底誰才是他親姐姐?
蘇潺在聽到宵宵二字時,下意識抬頭看向門口正走進來的身影。
與前者的熱情奔放不同,對方穿着一套黑色的職場西服,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服褲,明明看起來最為簡單土氣的裝扮,穿在她身上卻有種另類的驚艷。
腰間的黑色扣帶完美的襯托出她的細腰腿長,一頭墨發散開,有幾縷繞在她身前蜿蜒而下,整個人透着一股清冷出塵的氣質。
這讓蘇潺一瞬間想到了宛若白霜的月光,望塵莫及。
頭頂絢爛多彩的霓虹燈,卻半點照不進她那雙淡藍色好似湖泊一樣美麗動人的眼睛。
那是世俗都不敢玷污驚擾的絕色。
寧霧在看到蘇潺與蘇潺身邊的女生時,眼底泛起幾分冷意與厭惡,幾乎是一閃而過,快到蘇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可是在看去時,對方目光已經落在了宋陽身上,聽到宋陽喚她,原本清冷疏離的目光有些鬆動,輕聲應了一聲。
蘇潺默默的收回目光,應該只是同名而已,不然按照對方這長相與條件,只要她想,身邊肯定有大把男人。
不知為何,蘇潺想到這點,居然有點不爽。
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那樣一雙乾淨的眼睛,不應該染上**。
但總會有人想要將高嶺之花摘下來,染上世俗與紅塵,看對方沉淪墮落的模樣,這就是人的劣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