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驛站安靜而靜謐,經歷了大半天的長途跋涉後,人馬都有些睏乏。。
突然十幾個黑影魚貫而出,直直衝着蕭姍姍他們的房間而來。聽到聲響的托特和程威帶着手下開始迎戰,並吩咐手下保護大皇子和王妃。
此刻在房內閉目養神的耶律遲,也聽到外面不尋常的聲響,隨手拿起身旁的長劍,打開門跑了出去。
黑衣人漸漸處於下風,這時候房間里的蕭姍姍也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發、發生什、什麼、事、事了嗎?」蕭姍姍下了床也來到了門口。
聽到屋裡人的聲音後,幾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後,直接向她撲了過來。
就在黑衣人的劍要刺到她的時候,一旁的耶律遲拔出腰間的匕首,快狠准地刺中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應聲倒地。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蕭姍姍,身子一軟就癱倒在了耶律遲的懷裡。
看着懷裡的人兒,耶律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火氣,對着托特冷冷的下着命令:「殺,一個不留。」
看着手下解決掉黑衣人後,耶律遲抱着她放到了床榻上。
此時的蕭姍姍腦袋裡一直在回想剛才的場景,那些黑衣人好像沖她而來,而且是要置他於死地。可她剛來到這個朝代,應該沒有人和她過不去。之前也是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身上肯定有別人想要得到或毀滅的東西。
這時候妹夫程威也沖了進來,眼神中滿是關心。
「姍姍,沒事吧?」
姍姍沖他搖了搖頭。
收拾完殘局的托特也進來了。
「大皇子,所有人都已經解決了,但他們身上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嗯,你們都出去吧!」
耶律遲冷冷的下着命令,看着程威還不挪動腳步,立馬站起身做出了趕人的手勢!
耶律遲關上房門後,走到了床榻旁,俯身雙手撐在姍姍的兩側,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但被躲開了。
「沒事了,早點睡吧!你比我想像中的堅強!」說完轉身就要脫鞋上床。
蕭姍姍瞪着他,心想這傢伙的臉皮可真厚。但還是往裏面縮了縮,本來今晚也應該是洞房花燭夜,對於她這個現代人來說,本來就是夫妻有個肌膚之親也很正常不過的事。呸、呸、呸,這都在想啥啊?他倆沒有關係,也不會有關係。
看着縮在角落裡的蕭姍姍,耶律遲看的是又好笑又好氣。
「深秋入夜霜露重,你確定不過來一點嗎?」
蕭姍姍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老娘就算凍死也不挨着你睡!
嘴巴很硬,身體卻很誠實!
耶律遲看着這個像八爪章魚一樣纏着自己熟睡的女人,心裏一陣陣叫苦!血氣方剛的年紀,哪經得起這樣的耳鬢廝磨,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都快要爆炸了。
他只好一直攥緊拳頭來平靜自己。
難熬的一夜總算過去了。
煎熬了一夜的耶律遲,天剛剛亮就起來練劍,看的手下是目瞪口呆。
遠遠的看到睡眼惺忪的柳兒,從走廊過來準備伺候蕭姍姍起床了,很顯然昨晚的那場激烈的打鬥她是一無所知。
「柳兒,你家主子昨晚累着了,你不要打擾她,等她醒了再洗漱吧。」耶律遲收起劍吩咐道。
「累着了?難道昨晚?」柳兒捂着嘴跑開了。
這一覺蕭姍姍是睡到日上三竿,自從穿越過來後好久沒睡的這麼香了。一睜眼就看到床邊托着下巴望着她的柳兒,還帶着一抹曖昧的笑容。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啊!怎麼了?」蕭姍姍看着柳兒在床榻上翻來翻去似乎在找什麼。
「柳兒,你在找什麼?」
「小姐,就是那個啊!那個落紅!」柳兒悄悄地耳語道。
「你這腦袋瓜子在想啥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去北漠可是有重要的事的。」
「知道啦,小姐去北漠是給大皇子生小皇子的。」小丫頭也敢調戲王妃了。
「咳咳」兩聲,打斷了正在說笑嬉鬧的主僕兩人。耶律遲冷冷的吩咐着,讓她們抓緊時間收拾上路。
相對於坐馬車,其實耶律遲更習慣於騎馬。但經歷了昨晚的事後,他覺得有人要對她不利,雖然還沒查出來是誰,什麼原因,但現在她是他的王妃,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和南桑的聯姻就被破壞了。所以為了安全到達北漠,他還是決定近距離地保護姍姍。
只是目前看來,他這個王妃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就像剛才聽到她們主僕的談話,差點以為她的口疾已經好了。
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的大半個月,期間再沒有發生被襲之事。兩個人之間交談甚少,大部分時候她不是在看風景,就是在發獃。而他一直在看書,有的時候也會拿筆批註一些文件。
每到晚上是兩個人最默契的時候,好像都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蕭姍姍也習慣了身旁這個人的存在。只不過他真的很君子,這讓來自現代的她感覺不可思議。更加堅定了他心中肯定有一個特別深愛的人,所以才能忍受有一個絕色佳人在身邊而不動心。
如果以後告訴其他姐妹,說她和一個男人蓋着棉被純聊天半月有餘,估計會被大家笑死了吧!
車隊已經到了南桑的邊關庸城,再往北走,就要進入北漠領土了。
先前護送的南桑軍隊也要返回了,而北漠前來迎接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大皇子,王妃,卓魯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卓魯大人辛苦了!」
耶律遲下了馬車,躍上一匹馬,轉身向著南桑軍隊這邊一抱拳,然後轉身向北漠狂奔而去。
望着耶律遲的背影,彷彿馬背上他才是真正的他,瀟洒不羈自由。
再見了,南桑!蕭姍姍朝着南桑的方向揮了揮手!
未知的北漠,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