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城最大的地下拍賣會場。
來這裡的人無非就是有錢,有權。
一件件珍寶展出。
樓上半環形一間一間精緻的房間里,隔着玻璃。
面容清冷俊美,但是一身戾氣的男人看着拍賣台上的物品,站在男人身後,一助理說道,「二爺,我查過,再過兩件拍品之後就是傅思蔓。」
陸祁深點了點頭,點了一支煙,淡淡的煙霧遮住了男人俊美的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男人的嗓音冷如冰,「拍下了,給陳總送去。」
助理小心的打量着陸祁深,然後應下:「是。」
真不知道這個傅思蔓怎麼得罪了眼前這個人物,這個陳總折磨女人的特殊癖好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摧殘了多少女人。
這樣想想,這個傅思蔓也是怪可憐的,送給陳總,簡直跟地獄一般。
「下一件拍品。」司儀的聲音一響起來,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眾人的目光落在拍賣台上——
四個穿着相同服裝的男子抬着一個長方形的物件走上來,上面矇著紅色的綢緞,將裏面遮蓋的嚴實。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面。
隨着司儀的手勢,紅色的綢布被拉開。
巨大的鐵籠里鎖着一個女人。
穿着並不像之前拍賣的幾個女郎那麼裸露,白色的襯衣,裸粉色的過膝裙,乾乾淨淨的顏色,一張精緻美麗的臉上透着蒼白,唇瓣乾涸。
那一雙瞳仁里,目光獃滯,冷冷淡淡,沒有悲喜。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早在三天前,她被下了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船上,又被運到這裡,她已經放棄了掙扎,也沒有力氣在掙扎。
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所謂的家人,會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她叫傅瀟瀟,本應該是傅家的大小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
但是,在外人眼裡,傅家只有一位大小姐,那就是她的妹妹——傅思蔓。
三天前,她原本在學校里,卻接到傅思蔓電話,並且派司機把她接回家,沒想到,卻被下了葯迷暈。
傅家並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是在Chun城,也是有自己的企業,而爸爸傅康也是小富即安的性子,公司並沒有做大,夠一家人生活就好。
但是沒有想到,爸爸投資失敗,傅家的公司資金虧空,爸爸心臟病突發住院,而她剛回到家卻被下了葯送來了地下拍賣行。
傅瀟瀟的心,已經冰冷。
司儀的聲音響起,「好,現在開始起拍,起拍價500萬。」
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卻只是一個開始,她茫然的看着拍賣場里,那一個個精緻的房間里,拍賣聲一聲接過一聲,喊着價位。
還有那一雙雙落在自己身上,貪婪的眼睛。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三千萬」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加價了,畢竟這個女人美是美,但是這個價錢已經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花三千萬太不值了。
房間里。
陸祁深眯着眸,看着拍賣台上,垂着頭的女人。
這個角度瞧過去,這位傅家大小姐倒是格外的溫順,更或者是,認命!
他以為這個嬌生慣養的傅思蔓,遇到這種事情,會害怕掙扎哭泣,沒想到,骨子裡倒是透着倔強。
不過,這也絕對的表明了她心機很深,想這樣來博得同情而已。
司儀喊道,「三千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加價?」
他有些殘忍的勾起唇,打了一個手勢。
身後的男子立刻喊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數字。
連傅瀟瀟也詫異。
她有些嘲弄的彎起唇角。
………
黑色雕花的木門。
威嚴而冰冷 。
傅瀟瀟雙手捆綁,坐在床上。
她看着陌生的環境,她從拍賣場出來之後就被蒙上了眼罩,但是到這裡的路程並不遠,應該是地下拍賣場裏面的套房。
時鐘漫長的走過一分一秒。
傅瀟瀟的心也慢慢的沉到谷底。
她從三天前就已經任命了,她也清楚的知道接下了會發生什麼。
害怕。
她也很害怕。
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她也想過解脫,但是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空氣,沉靜的讓人窒息。
那一聲聲傳來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傅瀟瀟身體緊繃起來,她站起身,掙扎着想要解開手上的束縛。
隨着腳步聲逼近,對話的聲音也變得清晰。
「陳總,這是陸先生送給你的禮物。」
「替我多謝陸先生了。」
話音落下,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個男人走進了,貪婪的目光落在傅瀟瀟身上。
她心裏驚慌,但是已經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背脊緊緊的貼着牆壁,傅瀟瀟緊緊的咬着唇,使勁的掙扎想要掙脫手腕上的麻繩,纖細的手腕已經被磨破了皮。
陳總一步一步的逼近,「性子越烈我越喜歡,把掙扎的勁留到後面吧。」
傅瀟瀟聞到了陳總身上難聞的煙草味,還有男人身上讓人作嘔的氣息。
還有那逐漸靠近,油膩的臉,她側過臉,即使手腕被磨出了血,她依然動作劇烈的想要掙開捆綁住她手腕的繩子。
陳總上前一步,猛地掐住她的腰身,一用力將她扔在床上,然後壓了過來。
胸口的衣扣被解開,傅瀟瀟眼眶泛紅,看着埋在自己身上肥胖的男人,用最大的力氣掙開手腕 上的束縛,顫抖的摸過床頭柜上放着的煙灰缸,猛地砸過去。
陳總捂着額頭大罵,「你個賤人,竟然敢傷我。」
傅瀟瀟趁着他倒地的這個空閑跑出去,但是卻在拐角處撞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沒有思考的時間。
緊緊的攥着男人的衣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顆枯樹一樣,「求求你,救救我。」
站在陸祁深身後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撞入陸祁深懷中的女子,這不是二爺剛剛送給陳總的,那個傅家小姐。
陸祁深看着女人纖細的肩膀,攥着他衣袖的手指帶着殷紅的血跡,手腕上一片鮮紅,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冷冷開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