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摘星醒來,他聞到陣陣幽香,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了床上。
旁邊躺着恬靜熟睡的花如玉。
林摘星滿腦子問號,連忙拉開褲子,向裏面看去。
還好,沒有異常。
他鬆了一口氣。
然後捻手捻腳輕輕下床,今天是第一次進入九寶玲瓏塔修行的日子。他沐浴焚香,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
…
「林摘星你真是一個帥小伙。」
看着銅鏡中清秀英俊的面龐,林摘星發出感嘆。
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漬,擦到胸口時突然一愣。
只見胸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烏黑色的印記,像是一滴墨滴在白紙上,微微暈染開的樣子。
他仔細摸了摸似墨漬的印記,身體沒有感到絲毫不適,但是卻從印記中感受到一絲絲別樣的氣息。
似邪惡,似寂滅。
並且,這個印記似乎還在緩緩擴散。
這下林摘星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使勁用手擦拭,印記毫無反應。
他展開靈力試圖去抹去印記,還是沒有用。
「這到底是什麼鬼?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
未知,帶來恐懼,尤其是印記隱隱散發出邪惡寂滅的氣息。
林摘星一咬牙,指尖蘊含靈力,劃破胸口,剜出有印記的那塊肉。
胸口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但是一個眨眼間,墨漬印記又重新出現在剛才被剜出的地方。
似乎,印記自始至終一直存在。
林摘星望着銅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
他終於還是嘆了口氣不再去管。
虱多不癢,債多不愁。
反正麻煩事多了,也不差這一件,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回到樓上,林摘星摸出一個儲物袋,他大部分獲取到的丹藥都放在這個儲物袋裡。
他把放儲物袋放在花如玉一旁,輕聲道:「今天要去玲瓏塔修鍊了,不知道要去幾天。
這裡是我大部分的丹藥,你可以用這些丹藥恢復到一個不錯的狀態。」
「嗯…」
花如玉背對着他,輕輕嗯了一聲。
林摘星淡淡一笑,整了整衣衫,轉身準備離去。
一道破空聲從背後傳來,林摘星一把抓住。
是一塊令牌,非金非石非木非玉,不知是什麼材質,但入手冰涼。
令牌漆黑,兩面纂刻有五座山峰。
「這是玄天宗的黑木令,持此令牌,可以進入玲瓏塔的第七層。
若是機緣足夠,也可以踏入第八層第九層…」
「還有,謝…謝……」
花如玉轉過頭看着林摘星的背影,展顏一笑,柔聲道。
林摘星一轉頭,花如玉又急忙轉過臉去,看不清表情,只是耳根子染上紅暈。
他淡然一笑,眉頭展開,臉上的陰鬱化開。
出現在他臉上的,又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和些許桀驁。
…
林摘星一出門,就遇到了剛好也要出發的慕青青。
慕青青一看是林摘星,邁動修長的玉腿歡快走了過來,滿臉寫着高興。
她的心情極為愉悅,昨天林摘星居然誇她愛好打抱不平,世間公平二字她們各佔一字,還叫她女俠。
他叫我女俠唉,嘿嘿。
慕青青一想到就興奮,她挺了挺胸板,叉着小蠻腰,歪着腦袋道:
「喂喂喂,林摘星,今天要不要本女俠幫忙呀?我告訴你喲,天河一脈西岸今天一定會想方設法打壓你的。」
「你也是天河一脈的好嗎。」林摘星哭笑不得。
「誒,本女俠立志是要鋤強扶弱,匡扶弱小的。」慕青青把胸脯拍得邦邦響。
林摘星無語,他很弱嗎?
他正要開口,一道甜甜的聲音傳來。
「摘星哥哥,這裡。」
林摘星望去,只見一個傾城少女站在路邊,向他招手。
少女今天身着一身白裙,清風吹拂着青絲飄舞,在日光下,露出一張絕美臉頰。
正是林妙衣。
林妙衣又向慕青青打了個招呼,隨後一把摟住林摘星的胳膊,甜甜一笑。
於是,三個人一起愉快的走在一起。
慕青青一身黑色衣衫,邁動修長的玉腿步步生風,又美又颯。
林妙衣白衣勝雪,安靜如遺世獨立的蓮花。
林摘星走在中間,和她們兩個有說有笑。
美女與野獸……呸,美女與靚仔。
林摘星心想。
…
慕青青顯然對玄天宗很熟悉,在她輕車熟路的帶領下,一路東拐西繞穿過山林,她們三人漸漸接近玲瓏塔。
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塔型建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林摘星望着這座巨塔。
這巨塔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出奇,但是他憑藉體內全開的靈脈,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巨幅的靈氣圍繞着巨塔在不斷旋轉,然後被吸入塔裏面。
「這就是九寶玲瓏塔嗎?」林摘星喃喃。
林妙衣同樣滿臉震驚,方才他們走在遮天蔽日的山林間,視線被遮擋根本沒有看到這玲瓏塔。
當他們站在玲瓏塔旁時,才清晰的感受到這外表平平無奇的玲瓏塔,是多麼的磅礴巨大。
唯獨慕青青面色平靜,見怪不怪。
林摘星他們的到來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他身旁還站着兩個絕色少女。
不一會兒,嘈雜的議論聲傳來。
「是林摘星?這才兩天,如今看起來修為又有精進。」
「哇,慕青青居然也和她走在一起?」
「林妙衣還挽着他的臂彎,這小子……艷福不淺啊。」
「哼,誰說不是?但他今天怕是要栽這兒?」
「怎麼說?」
「……」
「這還能怎麼說?前日他重傷柳河,又當面駁了柳林面子,今日天河一脈西岸的弟子必定要拿他開刀。」
「慕青青也是天河一脈,還不是和他走在一起。」
「…」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迷魂術… ”
「嘁,這小子何德何能…」
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有準備吃瓜看熱鬧的,有恨不得代替林摘星和兩個俏麗少女說笑的。
很快,人群中又傳來驚呼。
只見一幫氣勢不凡的人浩浩蕩蕩走來,為首一人正是天河一脈的柳林。
柳林一如既往穿着灰色衣衫,他冷冷地盯着林摘星,眼中殺氣瀰漫。
林摘星滿不在乎的看了看柳林,就繼續和林妙衣說著什麼,絲毫沒有把柳林放在眼裡的樣子。
「哼,囂張至極。」柳林身後天河一脈西岸的一等弟子氣急,就要上前,卻被柳林一把攔下。
柳林看了看站在林摘星一旁的慕青青,皺了皺眉,沉聲道:
「他今天跑不掉的,我們天河一脈西岸一等弟子有二十多位,到時候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嘛,不急於一時,宗門執事就要到了。」
滿心歡喜準備看熱鬧的弟子,發現他們沒有出言挑釁,也沒有劍拔弩張,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柳林他們現身後不久,遠處有着破空聲傳來。
然後眾人便見到青袍執事張申虎掠空而來,落在了玲瓏塔最底層的塔檐上。
張申虎一現身,底下傳來立馬竊竊私語。
「張執事的臉怎麼了…青一塊紫一塊的…」
「是不是被人打了?」
「放屁!整個玄天宗,有幾個敢打張執事的?應該是…修鍊出了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