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還不給我們看。」李如英笑吟吟的看着他。
李雲裳上前微笑問:「失敗了嗎?」見王梵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細聲安慰道:「沒關係,小梵不要傷心,下次再煉一隻就好了。」
「唉!」
王梵埋頭嘆息一聲,鬆開了雙手。
李小婉瞧見地上爬着一隻蒼蠅不像蒼蠅,蚊子不像蚊子的昆蟲。「噗哧」笑出聲來,將嘴兒一偏,笑道:「哇,這個小不點,跟你長得還挺像的呢。」
如此尖刻的言語,從她香暖的檀口中吐將出來,襯與嬌軟的嗓音,竟也不覺如何粗俗。
王梵氣鼓鼓的白了她一眼,沮喪道:「這次有點小小的失誤。」
李如英摸了摸他腦袋:「小梵不要灰心,下次弄一個更好的便是。」
李雲裳蹙了下眉兒,蹲下身子玉手一伸,將其抓入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這蟲子我從未見過,典籍中也沒有記載,應該是一種新的生靈。」
王梵聞言,情緒稍有好轉,急忙問:「大師姐,你再看看,它是什麼屬性?厲害么?」
李雲裳搖搖頭:「目前看不出來,等它大一點,成長一段時間才能確定。」她說完將蟲子交給王梵,站起身子笑道:「好好養着它,說不定真是只高級幻獸呢。」
王梵接過蟲子,上下看了看,突然問:「大師姐,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怎麼知道。」
李雲裳臉色一紅,低頭整理着衣衫。
胖子聽見她們的談話,在他們身後跳了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大喊道:「終於贏錢了。」
其他的弟子則罵罵咧咧,紛紛甩袖離開。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我們也散了吧。」李雲裳和二女低語了幾句,輕抬蓮步,化着一道長虹離去。
「小梵,看好你兒子哦,千萬不要一個不小心踩死了。」李小婉臨走還不忘譏諷幾句。
王梵鐵青着臉:「我這蟲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定是你這賊婆害的。」
……
夜晚靜悄悄,王梵趴在桌上,目不轉睛看着面前的蟲子,難過極了,自己耗時半年,用盡所有資源煉出個這麼一個玩意。
想起師姐們那失望的眼神,他嘆了口氣,把黑黢黢的蟲子放在掌心,念道:「蟲子呀蟲子,你一定要給我爭口氣啊,不然會被她們笑死的。」
那蟲子似乎聽見他講話,開始着掌中爬行起來,因為剛從獸胎裏面出來,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速度很慢。
王梵的看着小蟲子爬過來,又爬過去,不知不覺中有了睡意,於是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忽然外面有人喚:「梵小子在不在啊?」
王梵聽是胖子的聲音,懶懶說道:「進來吧,門沒關。」
胖子歡快的走了進來,笑嘻嘻道:「梵小子,我們今兒賺翻了。」見王梵似乎沒什麼興趣,拿出儲物袋拍了拍,問道:「你猜裏面有多少靈石?」
「胖子,我怎麼感覺養不活。」
胖子見這小子答非所問,頓了一下,打量着蟲子半響,問:「這是蒼蠅還是蚊子?也有點像蟑螂。」
王梵聞言,有點生氣,罵道:「什麼眼神?這是我的無敵大將軍。」
「什麼?無敵?還大將軍?」
胖子一聽差點笑出聲來,見王梵臉色不好看,立即收了笑容,說道:「是,是,這是無敵大將軍,誰不是開始是個小不點,後面慢慢成長變大的,不過這大將軍總該有個名字吧,你可曾想好?」
「名字?」
王梵眼珠子轉了一圈,難過道:「我想的名字都是威猛無比的,它們跟這小傢伙根本不搭呀。」
胖子一旁說道:「那我給他取個名如何?」
「說來聽聽?」
胖子冥思苦想一陣,眼睛一亮:「屍紋蟲怎麼樣?」
「屍紋蟲?」王梵看着掌心上的蟲子,暗忖:這胖子肚裏全是爛水,沒有一點文墨,思考片刻,一咬牙:「可以,就叫屍紋蟲吧。」
他把屍紋蟲拿了起來,捧到胖子面前:「快叫乾爹。」
「滾,拿遠一點,老子最噁心這些蟲子,一想起渾身就起雞皮疙瘩。」胖子連忙避讓。
王梵白了他一眼:「哪有爹嫌兒子丑的?」
「別,我可沒有這種兒子。」
胖子把儲物袋扔在桌上問:「梵小子,你說這些靈石我們怎麼分?」
「靈石?」王梵一愣,想起為了煉這東西,還借很多外債,拿過桌上的儲物袋,掂了一下,放進懷裡,說道:「這些靈石都歸我。」
「啊」胖子見狀急眼了,作勢欲搶:「媽的,怎麼說也應該分我一點吧,我幾月生活費可搭進去了,你讓我喝西北風啊。」
「怎麼會喝西北風呢?不是還有塵土嗎?」
「你是不是不要臉?惹毛了,我將你之前做的醜事都抖出去,**宮圖,偷三師姐丹藥,罵二師姐長痘痘,還有偷看大師姐洗澡。」胖子搬起指頭一件件數道:
王梵越聽越離譜,怒道;「你哪只狗眼瞧見,我偷看大師姐洗澡了?」
「我說偷看了就偷看了,關鍵是別人怎麼看你。」
「你」王梵恨得牙齒「吱吱」作響,從懷裡儲物袋裏面摸出兩塊中品靈石扔給他。
胖子急忙用雙手接住,笑道:「再來一塊。」
王梵嘴裏罵了幾句,又摸了一塊扔給他:「拿起爬開。」
胖子接過靈石,一臉賤笑:「我馬上爬,不要忘了還有一幅春宮圖哦。」說完便哼着小曲開心的離開了。
王梵在呆坐片刻後,來到床邊,從汗枕下面摸出一冊書卷,只見封面寫着:「道家真經」四個大字。
這書是去年在山下一個老頭手上付了一塊中品靈石買的,當時賣書的老頭對他說:「少年,我看你根骨驚奇,面色紅潤,是個修行的天才,我這有一本「道家真經」便宜賣給你。」
他這人又經不起別人誇,一誇就要上天。
誰知道買回來一瞧竟然這些男男女女的東西,氣得他都扔了幾次,可最後還是屁顛屁顛的去撿了回來。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把蟲子放到一邊,床上一躺打開書卷,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