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我如星君如月》章節試讀:
包廂里驟然安靜。
傅翊唐走進包廂,充滿戾氣的目光停在尤言身上,厲聲道:「滾出去。」
包廂里的男男女女忙不迭跑了出去,只有趙廣義還坐在原處,指着尤言,譏諷道:「因為這麼個玩意兒,我給你發短訊,你還真的來了,看來傅總待她不同尋常啊。」
說著,他要去抓尤言的胳膊。
尤言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動作敏捷的竄到傅翊唐身後,揪着男人的衣角,堅貞不屈的說:「趙總,我心裏只有傅總,別說給我五百萬,就是一千萬,我都不會跟你。」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愛情是無價的!」
這話擲地有聲,包廂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傅翊唐聽見這些話,竟然笑了一瞬。
尤言沉浸在堅守愛情的戲份里,還在委屈的抹淚,沒有看見。
趙廣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被這小娘們踩着跟傅翊唐表白,頓時怒從心起,罵了句髒話,要過去抓尤言。
傅翊唐單手攬着尤言避開,「拖出去!」
兩個黑衣壯進來,將趙廣義給拖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包廂門。
轉眼之間,包廂里只剩下尤言和付翊唐兩個人。
「傅總,即使天崩地裂,我都不會背叛你,末日降臨,我願意割肉放血養活你。」尤言心中慌得一批,面上還在進行深情的表白。
傅翊唐的臉色黑如鍋底,忍了又忍,才沒把這演的忘我的女人扔出去。
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長腿微曲,「倒酒。」
尤言找了乾淨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臉頰微紅的放到傅翊唐面前。
她姿態乖巧,心裏卻在惡龍咆哮:喝喝喝,喝不死你!
傅翊唐沒動,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尤言。
尤言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您不喝?」
「你就這麼伺候心愛的男人?」傅翊唐挑眉問,在心愛兩個字上特地加重語氣。
她這樣還不夠深情?
尤言有點慌,視線掠過傅翊唐的長腿,頭腦一熱,坐進他懷裡,端起酒杯,輕咬下唇,嬌聲道:「傅總,我喂您。」
細嫩蔥白的手指,玻璃杯里石榴紅的酒液,唇上淺淡的牙印,眼中朦朧的水光,嬌軟的聲音……
傅翊唐雙眸緊緊鎖着尤言,體內暗火滋生,接過紅酒一口飲盡,扔掉酒杯,抱着尤言快步走出包廂。
「想嫁給我,生我的孩子?」他品着紅酒的余香,聲音發啞:「我成全你。」
會所頂層,裝修奢華精緻的套房裡,尤言被傅翊唐抵在門上親吻纏綿。
衣衫漸褪,軟着聲音向他哭泣求饒。
關鍵時刻,男人不顧她的請求,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不是想要給我生孩子么?」饜足的男人聲線低沉,帶着股撩人的性感。
這一夜,尤言充分意識到用假懷孕這招嫁入傅家是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傅翊唐這狗男人居然真要她去生個孩子。
翌日清晨,尤言被傅翊唐喊醒,努力睜着哭得紅腫的雙眼,怨念的看着他。
傅翊唐早已穿戴整齊,指着床腳的衣服,淡淡道:「換上,回去拿戶口本,去民政局。」
說完,瀟洒轉身,離開卧室。
尤言激動地跳下床,傅翊唐真的要跟她去領證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飯都顧不上吃,回家拿上戶口本,早早的到達民政局,成為那日第一對登記的新人。
等她舉着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和傅翊唐穿的是情侶裝。
傅翊唐白襯衣黑色西裝褲,而她則是一身白色襯衣裙,兩個人看着無比登對。
尤言瞥了眼傅翊唐,這件裙子是他準備的,特地準備個情侶裝,想不到他還挺有儀式感。
傅翊唐察覺她的目光,輕咳一聲:「我去公司,你現在回去收拾,下午會有人去把你的東西搬去半山灣。」
半山灣?
「不行,我要去老宅陪爺爺。」尤言下意識說。
傅翊唐沉下臉,語氣生冷的丟下一句:「不住半山灣,就滾出金城!」
說完,怒氣沖沖的上車離開。
尤言捏着結婚證,欲哭無淚。
她折騰這麼多,就是想有個正經借口進入老宅,接近傅老爺子啊。
……
「哇哦,你還真跟她領證了?」
寰宇集團總裁辦公室內,一身酒紅色西裝,栗色捲髮的謝曜晨表情誇張的看着桌面上的結婚證。
「你明知道她就是被嚴家送走的大小姐嚴知涵,她媽媽就是跟你二叔一起車禍的嚴家大少奶奶杜兮若,她根本就不是喜歡你,只是想利用你光明正大的嫁入傅家,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
傅翊唐笑而不語,看着結婚證上,表情還有些懵的女人,眼中帶着人前從未表現出來的溫暖和縱容。
謝曜晨嘖嘖兩聲,「你什麼時候看上她的?不是我說,你看上她,她可不一定看上你,我敢保證如果你還有個兄弟,她絕對會去算計你兄弟,不會來找你。」
傅翊唐唇角的笑容一頓,緩緩收起,面無表情的看向謝曜晨,「假設根本不存在,這些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
「好,抱歉。」謝曜晨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傅翊唐的怒氣,繼續八卦:「你跟我說說,你看上她多久了?」
傅翊唐沒搭理他。
「難道是她還在嚴家的時候?她那時候才十幾歲吧?我記得還挺胖,每次跟着嚴家出席宴會都躲在角落,膽小如鼠,你口味這麼重?」謝曜晨不要命的說。
傅翊唐扔給他一沓文件,「首都那邊的收購案,交給你了。」
「不是吧,我就隨口說了兩句,你就把這苦差事丟給我。」謝曜晨哀嚎不止。
……
尤言並不知道她所有的伎倆都被傅翊唐識破,還跟個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裝深情女。
她現在充滿了挫敗感,傅翊唐向來說到做到,她要是不搬過去,恐怕連再見到傅老爺子的機會都沒有。
縱使她再不情願,也只能搬去半山灣別墅,看着自己的衣物被傭人一件件擺在卧室里,尤言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中。
她好像糊裡糊塗的把自己給賣了!